❤️烛&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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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仍是我。

【烛俱利】一个无用的后日谈

CP22本子附带的小文本。


【青梅竹马高中同学,不会读书去当牛郎的前不良少年光忠×精英学霸俱利,两者截然不同的生活轨迹之间产生微妙碰撞的故事。】


有朋友说怀念我写的文,还挺高兴的有人惦记着我仅有的一些文字产物!所以就发出来啦!


很接地气,不怎么职业感的文字!一年前业务能力还不是太强时期的产物,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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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俱利伽罗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烛台切光忠就拉着他跟他的家人出柜了,要不是有其他同僚在场拼命拦住长谷部,烛台切光忠估摸着这下已经被打断了一条腿,随后大俱利伽罗的行李就大包小包被扔出家门,还被他的叔叔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要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烛台切光忠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这位中分紫色眼睛的大爷不顺心了,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大俱利伽罗现在会不会已经走上他叔叔安排好的那种人生,换作谁都很难不生气的吧,何况和侄子交往的……是一个大男人,还很帅。


“刚才是看在小伽罗的面子上,不然打架这种事我……”烛台切光忠试图缓和两人心乱如麻的气氛。


“没什么。”大俱利伽罗机械式地回答一句,似乎无心考虑与他对话。


就这样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揣着行李,一前一后走在昏暗的巷子里,大俱利伽罗脚步渐渐慢了下来。烛台切光忠回过头问他“怎么,饿了?”,大俱利伽罗低着头说“…害你差点受伤了”。烛台切光忠眨了眨眼,“啊…这个啊,你看我这样还怕被人欺负吗”。说着抓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显得有点刻意。

大俱利伽罗一脸冰冷内心却有点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这个人还有心情考虑这些,但又或者只是极力想掩盖当下狼狈的状态吧。


巷子很长很安静,一眼望不到头,能像这样走不完该有多好。


大俱利伽罗大学入学考试考了年级第一,烛台切光忠乐的带着他骑着自行车绕着城里兜了一大圈,又花了半个月兼职的钱请他吃那个东北小城里最时髦的店,还在那条小溪边发誓以后要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带他去他向往很久的大都市。



连他的志愿也是烛台切光忠给他报的,首先他排除了那些对内向的人并不友好的专业,想来想去最后说,“要和别人打交道的专业我不放心,伴风搭雨的体力活我心疼,不然就学计算机吧!”。大俱利伽罗点了点头,吃这口饭不需要抛头露脸的他就愿意了。



送大俱利伽罗去上学临行前的那个下午,烛台切光忠两手提着大俱利伽罗的行李带到车站,一脸春风得意,就差没和大俱利伽罗来一段车站送别的法式拥吻了。他怕大俱利伽罗吃不惯南边城市的食物,塞了一大包自己做的料理,其实按南方的气候这些东西根本保存不了几天,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扔了总比让这小子饿着好吧。


而大俱利伽罗这里呢,却一脸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两手心紧紧攥着烛台切光忠衣角,捏的人家衬衫皱皱巴巴的。烛台切光忠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他不敢说话,怕大俱利伽罗一开口搭腔就要打破这个气氛。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眼看着开始验票了,烛台切光忠终于忍不住狠了狠心,两手抓着大俱利伽罗的肩膀大声斥他:“你看看你,手臂上纹个龙,还红个眼睛,像什么样子!不许难过!听见没有!”


大俱利伽罗深深叹了一大口气,头向上看了一会天花板,眼睛不敢直视他“…没什么。…你保重吧,别让我担心你”。说完抓起行李头也不回就往车里挤。


烛台切光忠目送那节车厢越开越远,最后在轨道的尽头变成一个点,连鸣笛回声也再也听不见。穿过车站大厅找了个肮脏的小角落背过身去点了根烟,刚嘬了一口,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


要让人担心的分明是大俱利伽罗啊!

那小子的臭脾气一个人在外面得多遭罪啊,要是被人欺负怎么办,不好好吃饭怎么办, 他还不会处理男女间的感情,万一得罪人了怎么办…烛台切光忠越想越心乱如麻,这烟自从答应人家戒了几个月今天终于破戒了一把,反正大俱利伽罗也不在了,这么正经给谁看呢。



不过幸运的是事情并没有烛台切光忠想的那么糟。大俱利伽罗也是个争气的家伙,学校毕业一年多就成了高收入精英人才,虽然和同事们相处不怎么融洽,但是凭借着一身才能也不算太坎坷。


大学入学考试如果能看脸打分就好了啊,烛台切光忠无数次这样想过,他不像大俱利伽罗那样脑袋好使,没能考上什么好的学校,在吃了不少大俱利伽罗不满白眼以后还是想办法完成了学业。好在套上西装,打上领带夹个公文包,竟然还像模像样的,不说霸道总裁,也有点高级白领的风范。



这大概也是他在这家全凭一张嘴一张脸支撑起来的店里成为头牌的原因吧。



“小光先生这么帅气难道没有交女朋友吗?骗人的吧!”估摸四五十上下的妇人一边打趣的询问一边用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烛台切光忠的全身。

“那么,会有哪位女性愿意冒着风险把心交给我呢?男人可都是坏东西呢,您说对吗?”烛台切光忠说着往鸡尾酒里夹了一颗冰块缓缓搅动,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客人。

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手间薄薄的老茧、临时做的发型、俗气又白痴的问题。长期的经验告诉烛台切光忠这又是一位被丈夫伤透了心的太太的形象,并且离她结账时间不会超过一个钟头,因为比起短暂被美貌雄性唤起的多巴胺,明天一早全家人的早餐她更不能缺席。


烛台切光忠有时候挺讨厌她们的,满嘴谎言、言行猥琐、并且试图将全世界的不满和恶意发泄在自己这样无辜又好看的男人身上,再用几张钞票轻易抹去这些行为。但是有时候烛台切光忠又挺同情她们,因为这种最容易用钱解决的事,恰恰是对于她们来说是最难用人心收买的事吧。


烛台切光忠打点完一天的店内事务回到家做完早饭已经是早上7点了,从上桌开始就没完没了地和大俱利伽罗叨叨今天遇到的见闻,丝毫顾不上发胶打理的发型经过一晚上的纸醉金迷已经软绵绵的塌下来。


“小伽罗听我说,今天店里来了一位像明星一样的有钱女人,明明帮我点了香槟塔却往我脚上泼,还说我皮鞋脏了之类的话,前一场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女人为什么还必须接待啊……还有一位说我的眼罩摘下来让她看看就为我点一瓶金冬佩利,不依不饶的样子真是太难搞定了,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但这眼罩底下可是头牌男公关的自尊啊。”


大俱利伽罗面无表情,咽了口饭说:“……没有必要这么辛苦,需要钱的话我这里有一些。”


烛台切光忠放下筷子,有点不高兴,“你这样说话我不高兴了啊小伽罗!非要这样说的话也确实是为了赚钱没有办法了吧。”


大俱利伽罗察觉到失言了,挺了一下背

“……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烛台切光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往他碗里丢了块肉说“少说话,多吃饭!”


明明话最多的是你吧。大俱利伽罗心想。


起初做陪酒男公关这个工作也不是烛台切光忠的本意,他也想过做男模特或者地下贸易之类的工作,来钱快,又符合烛台切光忠的外型和体能。可是大俱利伽罗不乐意啊,他说:“我家人不会同意我和做这些的人在一起的”。


烛台切光忠有点想笑又忍住了,差点问出口:

“那你家人同意你和男人在一起吗?”


实际上大俱利伽罗那点小心思难道他还不明白啊,就是怕外面那些灯红酒绿的人们,迷了烛台切光忠的眼而已。



吃完晚饭烛台切光忠早早洗漱完就靠在床上看手机,大俱利伽罗也洗的干干净净钻进被窝,往他肩膀上蹭了两下又摸了把胸肌。平时这时候烛台切光忠就会识趣的一把把他放倒,但是今天他却和块木头似的呆愣愣地看着手机。直到自动锁屏了才回过神来。


烛台切光忠在回忆,回忆那个就算被他揪着衣服领子大声斥责也会跟着他一起混的麻烦虫,那个一次打了三个耳洞却不想高调示人的固执鬼,还有那个说过光忠以后做什么都会安心的傻小子。



他眼里那个就算年龄只小一些,也永远想保护他长不大的傻小子,现在也出人头地了,长本事了,赚的钱也是他的好几倍了,是不是有动过瞧不上烛台切光忠累死累活做的这份工作的意思。烛台切光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忽悠人的活,他不怪大俱利伽罗这么认为,他怪的是自己没本事!


他以为自己能扛得住一切,这么多年下来能成为大俱利伽罗的靠山,能成为他随时赖着不走的人。然而现在自己在大俱利伽罗的生活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甚至联想到年少无知犯下的那些错,现在都一并有了回报吧。


大俱利伽罗沉默了很久,还是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后悔和我一起来这里工作了。”


提出要来这个大城市工作的是大俱利伽罗,他的专业需要这样的环境。烛台切光忠当然同意了,反正家里也不需要他了,大俱利伽罗去哪他也愿意去哪。


“你想什么呢,我是这种人吗…”

说完一把搂过大俱利伽罗的肩膀把他按在身下。

“别想那些了,来吧…”

说完就堵上了大俱利伽罗的嘴。



烛台切光忠平时不从嘴巴开始的,今天是可能真的有小情绪了。大俱利伽罗察觉到这一点内心反复挣扎着,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舌头在口腔里搅作一团。


那个人可是曾经的校草啊,从高中开始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怎么肯轻易软弱示人。就算心里再憋屈也没有和大俱利伽罗说过,每次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大俱利伽罗有时候槽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但是他却忘了,当初自己爱的也正是这样无坚不摧的他。



第二天下午,大俱利伽罗下了班偷偷去了烛台切光忠的店里,隔着木门远远地看着这个点头弯腰毕恭毕敬的1米86的大男人,忽然有点难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烟早就不抽了,架也不打了,那帮狐朋狗友早已各奔东西,耳洞也渐渐愈合了,只留下一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大俱利伽罗想起那个人每个温柔的瞬间,他本该知道烛台切光忠只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在死撑着面子,却没有人告诉过他本可以过的更轻松一些。


旋转的LED光束洒在大俱利伽罗的脸上,太过于刺眼,几乎要看不清那个人引以为傲的脸了。


几天后,大俱利伽罗跟公司提交了辞职信,烛台切光忠用力摇晃了几下他的脑袋,说你是笨蛋吗这百里挑一的工作怎么不要了!要气死我啊!


“我们回东北吧。”大俱利伽罗在拷贝电脑里最后一点交接数据。


“你疯了啊那小破地方你回去能做什么呢?”


大俱利伽罗说:“一起开餐馆吧,你的手艺没问题。”


烛台切光忠眼睛亮了起来“不干这行啦?”


大俱利伽罗说“这行太辛苦了,能干十年二十年,干不了一辈子”。


然后好像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又补了一句“……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要想太多”。



烛台切光忠激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但还是忍住了。他拍了拍大俱利伽罗的后背,心想很快就能实现他在小溪边许下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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